脑机接口公司欠几个亿站上台，女科学家一句话，投资人当场红了眼

很多人一听到企业破产重组，就下意识觉得那是坏事，是失败，是裁员，是血本无归。可其实，真正的庭外重组，恰恰是把一家公司从悬崖边拉回来的最后一道保险绳。数据显示，过去五年全国法院受理的企业破产案件超过五万件，但真正走到清算注销的不到三成，大部分都通过重整或者和解的方式活了下来。更关键的是，在重整成功的企业里，有超过六成在三年内重新实现盈利。这说明什么？说明很多企业不是没价值，只是暂时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，一旦有人愿意接盘、愿意注入资金、愿意理顺关系，它们就能凤凰涅槃。

这次路演是上海第一次由专业机构全程策划的庭外重组项目专场，来了近四十位投资人、银行、资管、信托，还有律师、评估师，个个都是能拍板的人。现场没有寒暄客套，直接进入正题。主持人是北外滩企业庭外重组中心的专职副主任吴妍，她一上来就说了一句大实话：我们不是来卖惨的，我们是来发现价值的。这句话把全场气氛一下子就点燃了。

开场致辞的是上海市律师协会破产与不良资产专业委员会主任李凯。他讲得特别透彻，说庭外重组和法院里的预重整、破产重整比起来，最大的优势就是快、灵活、不伤元气。一家企业如果直接进法院，信息一公开，客户跑了，员工慌了，供应商催债，银行抽贷，往往还没走到重整那天就已经垮了。可庭外重组不一样，它可以在幕后悄悄谈，谈成了皆大欢喜，谈不成再进法院也不迟。更重要的是，它把选择权真正交给了市场，而不是法官一个人说了算。李凯律师举了个很形象的例子：这就像给病人做手术，庭外重组是微创，法院重整是大开刀，能微创谁愿意大动干戈？

接着北外滩企业庭外重组中心副理事长黄志瑾上台，她讲中心成立才一年多，已经对接了上百个项目，成功推动了十几个企业拿到救助资金。她说了一句话特别打动人：每一块被踩在脚下的石头，翻过来都可能是块玉。那些看似一文不值的厂房、专利、团队，其实常常藏着别人抢着要的宝贝，只是原主人被债务蒙住了眼睛。中心就是要做那个帮企业擦亮眼睛、把石头翻过来的人。

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，两个项目上台路演，一个是脑科学精准医疗，一个是现代农业设施。这两个领域听上去就让人心里一亮，因为它们代表了未来。

先说脑科学那个项目。公司原本是国内最早做脑机接口临床应用的企业之一，核心团队里有好几位海归博士，拿过国家重点研发计划，专利一大把。可惜扩张太猛，又赶上资本市场收紧，资金链一下就断了，欠了几个亿。项目方代表是个四十出头的女科学家，站在台上声音有点抖，但讲到他们的核心技术能让渐冻症患者通过意念控制轮椅的时候，全场安静得能听见心跳。她说了一句特别戳人的话：我们不是要钱续命，我们是想让那些被困在身体里的灵魂，能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。台下有位投资人直接问：你们现在最缺的是钱还是时间？对方答：都缺，但更缺有人相信我们还能站起来。那一刻，你能明显感觉到空气里那种微妙的变化，从审视变成了共鸣。

第二个项目是现代农业。企业原来在长三角有上万亩连片温室大棚，技术在全国领先，曾经给好几家大型商超供应高端果蔬。结果疫情加上地产债务连锁反应，上下游一起出问题，现金流直接归零。现在大棚还在，技术团队也基本没散，就是欠了银行和供应商的钱。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东北汉子，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，上去先给大家伙鞠了一躬，说：我这辈子就干了这一件事，种出来的西红柿能卖到二十八块钱一斤，不是吹的。可现在棚里杂草比苗都高，看着心疼啊。他拿出一段视频，镜头里是空荡荡的温室，阳光洒在灰尘上，像一场安静的告别。接着他又切到另一段视频，是以前丰收时的画面，工人们笑得一脸汗水，成箱成箱的草莓装车发往上海的精品超市。那种强烈的对比，把不少人眼睛都看红了。

路演结束后是自由交流环节，投资人围着两个项目问了足足一个多小时。有人问技术壁垒，有人问资产评估，有人直接问：你们愿不愿意让出控股权？也有人在私下感慨：早知道有这么多好项目，当初就不该那么快把不良资产打包甩卖了。现场的气氛不像是在谈生死，更像是在谈一场迟到的相亲，大家都生怕错过了对方。

最后总结的是上海邦信阳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黄艳律师。她说，今天这场活动其实就是一场双向奔赴，困境企业需要钱需要出路，投资人需要好项目需要回报，大家坐在一起把话说开，比什么都强。她还透露，中心接下来每个月都会办一场“破晓之时”，已经排了十几个项目在等机会。黄律师最后笑着说：其实很多企业不是不会活，是不会死，死得太早了。我们就是想告诉他们，天亮之前再坚持一下。

活动散场的时候，已经快晚上九点了。北外滩的江风有点凉，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奇妙的热度。有人在电梯里小声议论：原来重组也可以这么有温度。有人在朋友圈发了一句话：今天看见了两家可能改变行业的公司，也看见了中国经济的另一种活法。

所以，当你下次再听到哪家公司要破产的时候，别急着叹气。也许它只是暂时走进了深夜，而北外滩的那束光，已经开始照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