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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道菜,蒸茄子捣蒜泥,估计好多人听都没听过。这菜在我小时候可是“饭桌明星”。自家地里摘的长茄子,洗干净切成条,扔进锅里蒸得软乎乎的。蒸好后放进蒜臼子,加几瓣大蒜,再丢一个自家腌的咸鸭蛋黄,用力捣成泥。端上桌,模样不咋好看,可配上馒头,香得能多吃两个。城里人讲究卖相,这菜看着“土”,就没人愿意做了。
这菜为啥好吃?全靠食材新鲜。地里刚摘的茄子带着清香,咸鸭蛋是自家腌的,味道浓郁。捣的时候,蒜香和蛋黄的咸香混在一起,简单却顶饱。现在城里人吃惯了精致寿司、披萨,谁还费劲蒸茄子捣泥?再说,超市买的茄子也没那股地里刚摘的味儿,这道菜就这么被冷落了。
再说第二道,小辣椒炒鸡蛋,农村娃的最爱。别以为是超市那种大尖椒,这得是自家菜地种的小辣椒,辣得冒火那种。把辣椒切成末,锅里干煸两分钟,辣味全出来后,倒进碗里打上五六个鸡蛋,加点葱花,搅匀了煎成金黄的蛋饼。夹在馒头里,辣中带香,吃一口满嘴生香。小时候吃这菜,我能吃下三张大饼!
这道菜的灵魂在辣椒。农村的小辣椒个头小,辣味重,炒出来却不呛,香得让人上头。可现在城里人懒得种菜,超市的辣椒味道淡,外卖又方便,谁还自己炒辣椒蛋?时间一长,这道菜就没人惦记了。想想怪可惜的,那么好吃的味道,咋就没人做了呢?
第三道,干炸小鱼,绝对是童年回忆的“硬菜”。小时候跟爸去河里摸鱼,大鱼不好抓,小鱼一抓一大把。回家洗干净,不用去内脏,加点盐、十三香,再撒点面粉和玉米面,裹匀了丢进七成热的油锅。炸到金黄酥脆,捞出来一口一个,鱼骨头都能嚼着吃,香得停不下来。
为啥这菜现在少见了?农村的河水不如以前干净,小鱼也越来越少。城里人更别提了,买鱼都去超市,哪有心思炸小鱼?再说,炸鱼费油又费时间,外卖点个炸鸡多省事。这道菜的香味,只能留在记忆里了。
还有一道白面疙瘩汤,冬天喝一碗,暖和到心窝里。做法简单得不行:一勺白面加点水,边淋边搅,弄成小疙瘩。锅里放油炒香葱花,加水、盐、胡椒粉,烧开后把疙瘩下锅,再打个鸡蛋,煮一分钟,淋点香油就出锅。喝一口,面香、葱香、蛋香全在嘴里,简单却满足。
这汤为啥好喝?因为它够家常。农村人食材少,白面疙瘩汤用最简单的材料,就能做出幸福的味道。可现在生活好了,大家吃大米小米粥,喝八宝粥,谁还费劲做疙瘩汤?城里人嫌它没营养,年轻人嫌它太麻烦,这碗汤就慢慢没人喝了。
这四道菜,承载了多少农村娃的童年记忆?每道菜背后,都是地里刚摘的菜、河里刚捞的鱼,还有一家人围着饭桌的笑声。现在城里生活方便了,外卖一键送到家,可总觉得少了点啥。那些简单却香喷喷的味道,咋就没人做了呢?
其实,不光是菜被冷落了,还有那份慢下来的生活。以前农村人种菜、摸鱼、做饭,忙归忙,心里踏实。现在城里人啥都快,吃饭也快,哪有时间去地里拔棵菜,蹲河边摸条鱼?这些菜被冷落,不只是因为卖相不好、做法麻烦,还因为生活变了样。